“凡哥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卓远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声若蚊蝇。
听不清，根本听不清。
“凡哥，最近你要多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资金，特别是上次卖房的钱。”
钱？
钱有什么用呢？
钱能换来孩子吗？
钱能让玻璃瓶里的孩子唤她一声“妈妈”吗？
“凡哥！”
“凡哥！”
“凡哥！”
卓远一声声地叫着沈雅凡。
是谁在叫我？
还有人会在意我吗？
不如就这样让在这大海中沉下去吧。
沉下去，就解脱了。
是谁在叫？
不要叫了。
不要再叫我了。
忽然，沈雅凡感觉自己被人从海水里捞了起来。
全身暖阳阳的，不再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着。
她睁开了眼睛，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卓远。
“凡哥！看着我！”
“凡哥！你醒醒！”
“凡哥！你清醒一些！”
卓远看着刚刚陷入昏迷的沈雅凡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。
卓远的心，抽得生疼。
那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？
竟然如此狠心地伤害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？
沈雅凡醒过来以后，静静地坐着。
坐了很久。
她最终拿起手机，眼神逐渐清明、坚定。
“小远，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。这件事情，我一定要弄个明白！”
这是沈雅凡第二次说这句话。
卓远看了眼沈雅凡的信息，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。
“凡哥，事实真相固然重要，但是对我来说，亲人的健康、亲人的安全更重要！”
沈雅凡深深地看了一眼卓远，点了点头。
她将那个包裹郑重地放进包里，站起身，走了出去。
卓远也回到了律所。
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他内心平静。
他又一遍想了想自己的这一番安排。
觉得没有任何问题。
他翻开自己的行程记录本，看着自己的记录。
上面显示：谢丽娜已经几日没有消息了。
卓远想问问范大楷。
电话拨过去，又是一阵忙音。
卓远：这个家伙永远都是有事了才来找自己，轮到自己有事了就联系不上他了。
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
翌日，一早。
卓远就接到了中介小万的电话。
“卓哥，抱歉啊！史姐说她那边的购房款出了点问题，今天恐怕过不了户了。不过史姐她说了，她说这几天就能解决钱的问题，等解决好了再来办过户。那房子她肯定是要的！卓哥，实在是对不住啊！您看，要不咱们改日再约？！史姐这边我也会盯着的！”
电话里，小万充满了万分的歉意。
“没关系，多等她几日也无妨！小万，等她解决好了资金问题，我们再约时间吧！不过，我最多只能等一个月，否则就要算她违约了。”
卓远手指敲着桌面，语气平静地说着。
“我懂，我懂。购房合同上写的是半个月内就得付清全款，卓哥您肯再多给半个月的宽限时间，我替史姐谢谢您呐！她这边我会一直督促的，只要钱款准备好了，我立马给您去电话！”
“好的，那就麻烦你了！”
“不麻烦，不麻烦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卓哥，那就不打扰您了，您的时间很宝贵，您忙吧，再见！”
卓远挂掉了这个意料之中的电话。
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：好戏才刚刚开始。
卓远没再多想这些，因为他今日有别的安排。
拿起手机，给自己的损友范大楷拨通了电话。
这一次倒是接通了。
“喂！干嘛？这一大早，不会是又要找我鉴定那些可怕的玩意儿吧？”
范大楷依旧大大咧咧。
“不是。这都过去几天了，谢丽娜还是没来找我。”
卓远有些担心，也不拐弯抹角。
“不会是又那啥了吧？”
范大楷口无遮拦地说着。
“你说呢？你希望她自杀吗？”
卓远没好气地说道。
有时候，卓远真的会被范大楷的口无遮拦气得半死，可结果人家还不自知。
老范也经常告诫范大楷：要管住自己的嘴，不然吃了亏、被人穿了小鞋都不知道是咋回事。
范大楷呢，对这些忠言、良药，都是左耳朵进、右耳朵出，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