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蚀青丝(1 / 3)

“风鹤唳在东溪江边的小屋里,我原本想趁他伤重杀了他,但盈昃找到他了,我没有杀成他……”

夏幼清沮丧的垂着头。

“盈昃?羽沉舟呢?他没跟着去?”

花卷满脸疑虑。

“羽沉舟为什么要跟去?”

夏幼清不解。

“属下……我不知道,这事该不该说……”

“什么事情,这个节骨眼上,你就说是了。”

“这个……我听到的也许是错的……”

“什么事啊?你快说,急死人了!”

“属下从风府逃出时,听那守卫说,羽沉舟投靠了风鹤唳。”

“什么?不可能吧!”

夏幼清尖叫起来,“羽沉舟跟他敌对,怎么可能投靠他?”

“这属下……(被夏幼清撇了一眼后改口)我便不知了。”

“之前风鹤唳用什么帮他除去血契的法子跟他交易,他都拒绝了,怎么能投靠风鹤唳?难不成风鹤唳用五刑逼迫他?”

夏幼清抓住花卷的胳膊,想要向他问个究竟,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。

她像一只泄气的皮球,失望与不甘挤压着她。

花卷也不言,安静地看着她。

就在此时,街头奔来三匹飞驰的骏马。

街道扬尘,蹄声急迫,众人纷纷躲避,有个腿脚不好的莲子糖货郎没来及,被撞到一旁,两筐的糖豆儿洒了一街。

花卷扯住夏幼清的手腕,把她拉向一旁,二人躲在卖伞的小摊后,花卷随机拿过一把伞,撑伞遮住了满天飞洒的糖果子。

“谁啊!这么嚣张!”

夏幼清整理着衣服,从伞下走出来,望着方才奔走的三人身影气的大骂,却被花卷捂住了嘴。

“你干嘛!”

夏幼清去推他的手。

“嘘。”

花卷向她解释,“方才过去的三个人,其中两个,是羽鸿衣和羽沉舟。”

“另一个呢?”

“我不认识。”

***

“于野,你可打听的清楚了?风鹤唳当真在东溪江?”

“羽殿下,我很清楚,不会有错。孙氏医馆的人告诉我,是有一名叫武陵的女子,曾经救下一名深受重伤的男子,只是不知是不是主上。”

“我希望是。”

羽鸿衣坚定的望向前方的树林。

“不知道他怎么样了。”

羽鸿衣忧虑道:“从掉落崖下到如今,也有一个多月了,他若只是被这寻常女子照料,身上的伤估计没好多少。”

她越说越担心,又冲着马臀抽了一鞭:“也不知这个月的血夜,他是怎么熬过去的。”

“羽殿下,多亏您还惦念主子。”

于野声音虽淡,但深受感动,这一个多月以来,羽鸿衣找遍了崖下的每一个角落,更是亲自下河去寻,若不是顺着河流找到这里,也不会从医馆处打听到风鹤唳的下落。

他是从心底感激羽鸿衣的。

他望向身旁不言语的羽沉舟,他的深情冷淡平静的盯着前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主上落崖后,他并未出逃,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羽鸿衣寻找主上,难不成是真的与主上合作,不计前嫌了?

可他又不像羽鸿衣那般担心主上。

羽鸿衣倒是与主上般配。

于野想,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,虽然主上与羽民国并无敌意,可她羽民国会同意自家的公主下嫁如此臭名昭著的叛臣吗?即便从主上的角度来说,灭她一个华胥国,是理应之事。

于野望着她,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主上的仇死薄,是用他剩余的生命在写。

于野比起盈昃,要入风府晚些。

他原本是个村里小子,爹娘被土匪杀了,逃命出来,被风鹤唳救了,才拜他为主子,以还救命之恩。

这么说来跟盈昃的经历有些相像。

可是他却不似盈昃一般古板。

盈昃生的一副默山之相,骨相英朗,气质冷酷如孤狼,性格沉稳,才智聪颖,可做踏山之石。

他长得俊秀凛冽,细眉若箭,飒飒像一枚凌厉的飞叶。

可他的眼角有一颗痣,一笑起来,如风入林的悦动,才有着符合他年龄的愉快。

若是主上复仇成功,那羽鸿衣肯弃了公主身份,与主上喜结连理,到也是件美事。

想到这,于野便露出很少见的笑意来。

***

风沐雨笑靥如花,刺伤了阿贪的右臂。

她将剑一挑,便又划破了她的后背,一脚将她踢到鬼若的方向去。

“我是你的华胥国的祖宗风沐雨,不是那小门小户的羽鸿衣。”

鬼若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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